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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教訓太子表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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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教訓太子表弟

宋景辰之前揍過駙馬家的混蛋侄子, 給爹爹惹了禍事,那件事讓小孩明白不能蠻幹,得講策略。

剛才他一直沒開口,就是在考慮如何既能教訓到太子這囂張的表弟, 又能全身而退。

——結論就是君子動口不動手。

只要不揍人, 對方身上沒有傷, 問題應該就不大, 是非黑白對方家長又不是不明白。再者說了,因為太子的這一層關系,他們也不敢把事情鬧大, 鬧大了連累太子殿下的名聲,說不得反會被太子怪罪。

後果都想清楚了, 宋景辰伸手把睿哥兒往身後擋了擋,這事兒不能讓二哥插手,他惹了事,趙敬淵會撈他, 張尚書看在爹的面子上會替他說話, 實在不行, 皇帝陛下可還欠著他一個承諾呢,尋求一下庇護總是可以的吧?

宋景辰上前一步, 走到那位太子表弟跟前,眼角微微往上一揚, 眼尾帶起挑釁的弧度來, 小孩彎了彎嘴唇,慢條斯理道:“誰說我不敢和你比, 我倒還怕你不敢跟我比呢。”

小孩尾音涼涼的那個勁兒,說不上來他是想表達譏諷、瞧不起、還是什麽, 反正聽在太子表弟範慶陽的耳朵裏就覺得眼前的宋景辰十分欠抽。

聽在宋景睿耳朵裏那就是另外一層意思——弟弟要使壞。

範慶陽狠狠地瞪了宋景辰一眼,冷哼道:“誰怕誰是烏龜王八,少廢話,有本事跟我比試,你輸了就按剛才我說的,你當著眾人從我□□鉆過去,我輸了我從你□□鉆過去。”

宋景辰故意把嘴角兒斜斜一撇,一副不屑的樣子,道:“別別別,你太能擡舉你自個兒了,你哪能跟我比,更不能跟韓信大將軍相提並論,你從我□□鉆個來回,我又有什麽可炫耀的,再者說來,你能做出人讓鉆□□這種缺德事兒,可見你也是個沒臉沒皮沒操守的,鉆個□□對你來說沒有難度,這賭約不公平。”

宋景辰這話一出口,逗得周圍人悶笑出聲:辰哥兒真、毒、舌、呀!不過人家毒舌歸毒舌,不無恥不齷齪,不是範慶陽這種陰損的整人招數。

對面的範慶陽肺都要氣炸了,面孔漲紅,恨不得撲過去把宋景辰咬死,揚手就要甩宋景辰一個耳光,宋景辰哪能讓他打著,一把攥住了範慶陽的手腕兒,聲音一冷:“怎麽,惱羞成怒就要不講武德了?”

範慶陽被宋景辰鉗制住,想抽回手腕兒卻不得,連抽三次都失敗,他終於明白論力氣,他比不過宋景辰。

宋景辰甩開他胳膊,呵呵一笑:“這樣吧,你若輸了你就對在場所有人都說一遍,說你出門不刷牙,你嘴巴臭,你嘴巴賤,你嘴巴欠抽。怎麽樣,還敢不敢與我比?”

範慶陽咬著牙,恨恨道:“你輸了光從我□□鉆下去不行,你還得學狗叫。”

宋景辰:“你要我叫幾聲?”

範慶陽:“三聲!”

宋景辰:“要學什麽狗叫,獅子狗,還是獵狗,還是看門狗?”

範慶陽:“當然是看門狗,你只配當看門狗。”

宋景辰:“看門狗怎麽叫來著?”

範慶陽:“汪、汪、汪。”

宋景辰點點頭:“清楚了。”

周圍有人別過頭去,用力捂住嘴巴,怕自己憋不住笑出來,惹怒太子爺的小表弟。

宋景睿嘴角抽了抽,拉過宋景辰,在弟弟,低聲道:“這種無恥之徒你同他比什麽,贏了輸了都不是什麽光彩事,自古只有狗咬人,哪有反過來人咬狗的道理。”

宋景睿當然知道弟弟投壺投得好,在書院裏是出了名的,但人有失手,馬有失蹄,不可莽撞。

實際上宋景辰確實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贏對方,不過他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不鉆對方的□□。

宋景辰無視掉範慶陽要噴出火來的眼珠子,道:“可以呀,只要你願意說自己嘴巴賤的同時自扇耳光,我就同意學狗叫。”

宋景睿拽不住弟弟,氣得跺腳。

範慶陽狠狠一瞪眼,“那就比吧!”

周圍的小孩一片唏噓聲,竊竊私語,反正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,倆人誰輸了都挺刺激人的,不過大家都盼著範慶陽輸,跟宋景辰熟識的自然向著宋景辰,同範慶陽熟識的平時受夠了範慶陽的窩囊氣,巴不得有人替自己教訓他出氣。

再者,想想曾經趾高氣揚的範慶陽對著自己抽嘴巴,說他嘴賤,想想就解氣!

投壺比賽的規矩:一人手裏十支箭矢,站在規定的距離外,向箭壺中投擲,箭頭入壺有效,箭尾入壺不作數,共計三輪比賽,三局兩勝,若分不出勝負來就加大難度繼續比。

“誰先來?”宋景辰道。

“我先來。” 範慶陽想要給宋景辰來個下馬威,殺殺宋景辰的威風。

宋景辰讓到一旁,讓他先來。

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,範慶陽站定,屏氣凝神,身子微微前傾,輕輕向前一擲,箭矢穩穩落入壺中。

範慶陽投完得意了斜了宋景辰一眼,又看向身後。

身後範慶陽的小跟班反應過來,忙大聲叫好。

宋景辰瞅了他一眼,怪不得這般囂張,原來是有底氣的,宋景辰亦不慌不忙上前,只眾人還沒見他準備呢,就聽叮咚一聲,一支箭矢穩穩入壺,箭尾猶在輕顫,比起範慶陽的小心謹慎,宋景辰像是順手一拋,隨意得很。

就這舉重若輕的一出手,瞬間把周圍一幫小孩子震住了。方才明白人家所說殺個片甲不留,是來真的。

範慶陽臉色不好看,有了心理壓力,不過他也是投壺的老手,從小就迷戀這個,不說是百發百中,也差不多了,他又取了一支箭,瞄準,輕拋,命中!

旁邊又是一陣叫好聲響起。

兩人各投擲了五箭,均都成功投進,又該輪到宋景辰了,宋景辰勾了勾嘴角兒,露出一絲壞笑,都說了要給對方教訓,就必須給教訓。

宋景辰這次一下抽出五根來,

旁邊眾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不知道他要搞什麽明堂?

沒讓他們久等,大家只聽到一陣密集的叮咚聲,宋景辰刷!刷!……刷!

五箭連中!

眾人忍不住轟然叫好,連範慶陽的小跟班都被宋景辰的箭術折服,一時間忘記了自己的立場,大聲給宋景辰叫好。

宋景辰倒沒有多得意,其實投壺和射箭還是有所不同,拉弓放箭是需要消耗臂力的,投壺不同,找到了手感,節奏又合適的話,連投的命中率甚至比一根一根投更高一些。

宋景辰朝對方擡了擡小下巴,那意思是該你上了。

壓力一下子給到了範慶陽,投壺最講究心態要穩,宋景辰使壞,一上來就用出人意料的碾壓把對方的信心和士氣打下去,讓範慶陽開始對他自己的水平產生自我懷疑。

果然,範慶陽見宋景辰的投壺技術竟然如此高超,心裏壓力一下子就上來了,握著箭矢手心出汗,也就是說他也必須五箭連發,才算勝過宋景辰,否則就算十支都投進去,那也是技不如人。

宋景辰可是被他爹從野豬嘴底下用五支利箭救下來的,回來以後發了狠的練習射箭,投壺同射箭一樣,角度,力度,心態、手感、穩準狠。

實力相當就比心理,心理相當那就比運氣。

範慶陽懵了,漲紅著臉,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上,他也是連發五根,只不過中間停留的時間比宋景辰長很多,即便如此,也只是連進四根,第五根投歪了!

其實他的水平已經相當可以,在小孩子當中更可以,但凡事就怕比較的對象厲害,人比人該死,貨比貨該扔!

範慶陽本來壓力就大,又失手一支,開始發慌,他額頭上全是汗,剛才最後一根出手的力度大了,他一出手就感覺到了,但箭已經出手。

第一局宋景辰勝,也是就說第二局,範慶陽絕不能失手,宋景辰卻有失手的機會,宋景辰的心態更為放松,範慶陽的心態卻緊繃到隨時都要斷掉。

這局範慶陽讓宋景辰先發,他得緩緩。

宋景辰繼續打破範慶陽的節奏,剛才範慶陽最後一箭顯然已經慌了,不能讓他把狀態找回來,否則怎麽叫完虐他呢。

輸有很多種的,體面的輸,和被打的慘不忍睹是兩個感覺,宋景辰現在不想讓對方體面。

這次宋景辰來了個三箭連發。

範慶陽深吸一口氣,開始準備,只是準備的時間有點長,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,宋景辰知道這把範慶陽輸定了,準備的時間越長,雜念越多,雜念一多不失手才怪。

果然,範慶陽一箭投出去,竟然沒有入壺,周圍噓聲一片。

範慶陽腦門兒上,鼻尖上都是汗,拿箭的手開始發抖,第二箭居然又沒中!

範慶陽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了,他連連失誤兩根,就算後面全中也不可能贏的,以宋景辰的水平,失誤一根都難,更不要說兩根。

第三根箭,範慶陽卻是怎麽也投不出去,如果第三根再投不中,他就太丟臉了。

宋景辰見他半天沒動靜,笑道:“你還要繼續比嗎?”

範慶陽死咬著嘴唇不吭聲。

宋景辰呵呵一笑,手裏的最後七根箭,唰唰唰全部入壺。

範慶陽的臉色青紅交加,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。

周圍一片安靜。

宋景淡淡道:“你輸了。”

範慶陽站在那裏不吭聲。

對方不兌現承諾完全在宋景辰的意料之內,就因為自己搶了他的風頭,就能跑來找茬,可見是個多好面子的人,就這樣的人,你讓他邊自扇耳光,邊自己罵自己可能嗎?

當然不可能,實際上宋景辰敢跟他賭,並非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勝過對方,是因為萬一要輸了,他也不會真鉆對方的□□去,君子一諾千金不假,可守諾的前提是對方是君子,誰要跟無賴人渣講什麽規矩。

比起當眾認慫讓人踩,他寧可用無賴的手段對付無賴。不然這種人得逞一次,以後會變本加厲,還真以為你怕了他一樣。

大不了他就通過趙敬淵找太子殿下評理去,倒要看看太子讓他鉆還是不讓他鉆。

宋景辰早就有所預料,這會兒範慶陽不遵守賭約,宋景辰倒也不生氣,笑嘻嘻拉著睿哥兒同幾個相熟的人跑去玩兒了。

範慶陽仍木木地站在原地,顯然就受的打擊不小,之前同他玩耍的幾人誰也不想自找沒趣兒,這會兒湊上來承受範慶陽的怒火,不遠不近的在旁邊站著,倒也不敢走。

過了會兒,範慶陽怒氣沖沖踹翻了一旁的箭壺,拾起一把箭恨恨地朝著宋景辰的方向扔去!

遠處,一幫人簇擁著宋景辰滿臉崇拜,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
“辰哥兒,你剛才那投壺真絕了。”

“就是個熟能生巧的東西,改天約了一起玩呀,我可以教給你們我投壺的獨家秘笈。”

“真的假的?”

“必須是真的,誰叫你們都是我的好同窗呢,將來你們都做了官,我的好日子不就來了。”

“哈哈哈,辰哥兒你真夠意思,什麽時候來我們科舉班上課唄,咱們一塊考狀元,同朝為官。”

宋景辰忙擺手:“不行不行。”

旁邊有人問他:“有何不可,誰都知道辰哥兒你最得宴安先生器重,你想進科舉班,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麽。”

宋景辰:“我從小就有懶病,咋能搶了我二哥的活兒幹。”

宋景睿;“……”

一眾小孩反應過來,被逗得哈哈大笑。

孩子們這邊熱鬧,後花園女眷這邊也是熱鬧,小姑娘們吟詩,作畫,彈琴,下棋各顯才藝,這些都是竹姐兒所不擅長,她也沒有機會學這些,只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。

三妯娌大為驚嘆,感嘆大家族裏出來的姑娘家就是不一樣,往那兒一站就有股子貴氣。

王氏原本還覺得自家竹姐兒不差,來時還存了釣個金貴婿的想法,現在一看才明白差距,自覺自己當真想太多了,跟人家就不是一個圈子裏的人,還是要多少門當戶對些的好,對竹姐兒也好。

因為備受打擊,王氏遂歇了在宴會上推銷自家閨女的想法,竹姐兒倒是輕省自在許多。

只是對竹姐兒感興趣的人不多,對宋景茂感興趣的人倒不少,因此倒有不少過來攀談的,王氏從一開始的略帶緊張,慢慢開始適應,見人三分笑,與人客客氣氣倒也讓人挑不出錯來。

秀娘這邊同高夫人以及一位劉姓的禦史夫人坐到一處,邊喝茶邊拉家常,聊得正是興起,都是通過張夫人認識的,又因為這幾位夫人名下都有自己的鋪子,同宋三郎的商隊都有合作往來,且借著宋三郎商隊的便利,沒少賺銀子。

因此,她們同秀娘的關系很不錯。

秀娘道:“前些日子我家商隊從南洋那邊運過來批成色不錯的珍珠,我選了幾顆大個頭兒比較大的,找工匠給打成了珍珠簪子,改日給你們送過去。”

高夫人忙道:“這怎麽好意思,才剛吃了你們家的荔枝,又來要你的簪子,那我們也太貪心了。”

秀娘笑道:“這不是守著咱自家的便利嘛,不給自己人方便,那還能給誰方便?再說了,以後有用到姐姐們的地方,我定也會厚著臉皮開口的。”

劉夫人笑道:“行,有需要我們的地方,你盡管開口。”

高夫人:“秀娘,我聽說你們家商隊跟京城好多鋪子有合作呢,這買賣是越做越大發了呢。”

秀娘一笑:“越做越大倒是不假,可這攤子鋪得大,風險也大,咱們常居後宅是不知道這天下可非處處都像天子腳下這般太平,遇見山賊劫道那是常有的事,說不得就是財貨兩空,一趟就算白走了。”

頓了頓,秀娘又道:“這財貨兩空倒還算好的,若是出了人命就更麻煩,咱這商隊雇的人都是青壯,個個都是家裏的頂梁柱,可以說是上有老,下有小,人要是沒了,咱們家裏也是得給銀子補償,讓一家子人能活下去的;若是趕上家裏孩子小的,三郎都承諾給人孩子養到十五歲。”

禦史劉夫人驚訝道:“你們這東家也做得太仁義了吧?”

秀娘:“這也不是仁義不仁義的事,這商隊風餐露宿本身就極辛苦,還要冒著生命危險,不給夠好處,也沒人願意做的。”

“那倒也是,賺錢都是不容易的。”

“正是呢。”

幾人正說笑著呢,忽聽到有丫鬟的驚叫聲傳來,“夫人,夫人,不好了,前邊誰家小孩出事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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